第(3/3)页 万幸的是,他没有受太重的伤,甚至都没有骨折,虽然有些许冻伤,但也不严重。 在雪地的时候,虽然伤口也疼,但因为很冷,再加上为救援的事着急,他就也没有特别注意身上的伤。 如今躺在病床上,安逸下来,才觉得全身上下都很疼,不动时不明显,一动时就忽视不了。 又缓了会儿,他刚想拿出手机看一看时间,才想起他的手机在雪崩的时候已经丢了。 对了,江放呢? 他被送到医院来了,江放去哪了呢? 惠知行赶忙转头朝病房内的其他空间看了看,这才注意到他临床的帘子旁有人,他听到了轻微的均匀的呼吸声。 因为拉着帘子,他不知道旁边的人是谁,而且行动也麻烦,他便没有掀开帘子看。 但是,隔壁床位上的人喘息声越来越重。 而且,不平稳的喘息声中还伴有轻微的呢喃声。 惠知行觉得这声音有些像江放的,顾不得疼,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去够帘子。 将帘子拉开一角后,他就看到了隔壁病床上躺着的紧闭双眼紧皱眉头神情紧张中带着恐惧的......江放。 江放的额头上有微微的薄汗渗出,脸色惨白,头在不安稳地摇晃着。 惠知行觉得江放应该是做噩梦了。 只是,江放嘴里的呢喃声他听不真切,所以不确定。 过了一会后,江放的声音大了些,他听清楚了,只有两个字,是“停下”,江放嘴里一直在重复这两个字,声音越来越大。 惠知行的眉头也紧跟着皱了起来,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江放,就听江放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妈”,然后陡然睁开了眼睛。 虽然睁开眼睛了,但她的思绪还没有回归,眼里没有焦点,喘息声未停,仍然心有余悸。 片刻后,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液体流出。 这是惠知行第一次见江放流泪。 明明只有一滴泪,明明没有声嘶力竭,甚至没有神情悲怆,但就是这种静谧中的挣扎宣泄让他看得心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