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揉了揉鼻子,似是要唤醒自己的嗅觉,不让他继续麻木下去。 人有五官,便有五感。 眼耳口鼻舌,看听尝闻说。 虽然除了说以外,其余的四种都只能被动的接纳周围的变化。 但若是不说,这变化也无从表达让旁人知晓。 刘睿影觉得自己不但看的慢,闻的缓,就连这说也有些迟钝。 “还是要进去?” 汤中松问道。 他看到刘睿影的一只手已经扶在了门框上。 刘睿影没有回答,伸手推门。 “吱呀”一声,这陈旧的木门打开了。 但门框上并没有落下什么浮土和脏灰,这也证明了这道门,前不久也被人开启过。 该落下的,上次已经落完了。 新的却还不够时间积累起来。 所以才是这般干干净净。 刘睿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具尸体。 两句身穿红袍的尸体。 这惊的他刹那便拔出了剑。 这两名红袍客面对面的,趴在地上死去。 刘睿影从他俩的侧脸认出来,这两名红袍客就是先前杀死了装裱师以及门房的那两名。 因为其中一人的下颌处有一枚黑痣,另一人的眼角处也有一枚黑痣。 现在虽然侧着脸,但那黑痣却没有被遮蔽住。 屋内光线虽然昏暗,但刘睿影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谁干的?” 汤中松说道。 “不管是谁,多行不义必自毙。” 刘睿影说道。 他看着两名红袍客已然死透,便也放下了心,回剑入鞘。 他用脚把两名红袍客的尸体翻过来。 虽然这样对死者很不尊敬。 但滥杀无辜者,是不配得到尊敬的。 死活都一样。 两人留的血并不多。 只有大多集中在口鼻处。 眼角也略微有些渗透。 但是刘睿影却注意到,这两名红袍客的脑门中央凹进去了一块。 用手一摸,软乎乎的。 似是被人用重物加以巨力击打过。 头颅遭重创,自是会震荡出血而死。 不过这血,大多出在脑中体内,所以流出来的并不多,血腥味也并不浓郁。 “这应该就是死因了。” 刘睿影指着两人额头上的凹陷说道。 汤中松不懂得验尸,但既然刘睿影如此说了,他便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不过……” 刘睿影欲言又止。 他在想这两名红袍客的武道修为并不低。 杀死装裱师以及门房的剑法堪称精妙绝伦。 金剑在手,怎么就能被人轻易的砸破脑门? 需知,这脑门处的颅骨,乃是人身上除了牙齿最坚硬的部位之一。 因为脑袋何其重要? 所以这保护脑袋的骨头自然也比其他地方坚硬许多。 还有一个疑点就是,这两名红袍客的的金剑不在身边。 难道是被杀他之人取走了? 刘睿影不知道。 不过他想到那金剑或许比红袍更能象征着红袍客的身份。 因为红袍坏了,脏了可以随时更换。 而金剑恐怕已经跟随了他俩不少年头。 刘睿影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着。 想要从记忆中摘取些关于‘大红袍’组织的蛛丝马迹。 他觉得取走兵器是为了证明。 只有敌对的组织或赏金杀手回去复命时才需要证明。 若是他俩得罪了一般的高人,杀了便杀了,何苦还费劲的取走金剑呢? 他山的玉不如在手的铜。 就是那金剑再好,用不趁手也是形如废铁罢了。 “谁!” 刘睿影猛地转身,盯着屋子的角落,同时再度拔剑。 他看到一个男人浑身赤裸,连条衬裤都没穿,光着屁股站在那里。 手上还提着红袍客的两把金剑。 “你这人,怎么不穿衣服?” 酒三半问道。 “这间屋子就是我的衣服,你们跑进我的衣服里来做什么?” 这男人说道。 听音色,并不苍老,也就与鹿明明还有常忆山等人持平。 但此人蓬头垢面,胡子和头发都打结了,不知道有多少时日没洗过澡。 脸上,身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泥垢,让人看不清真实。 “我们无意闯入你的……你的衣服,只是这两人身份敏感,我们前来调查。” 刘睿影说道。 同时从怀中取出了狄纬泰给他的那枚令牌。 他想既然这屋中有人,或许也是博古楼中人。 看到狄纬泰的令牌,也能知道自己等人是友非敌。 但当这裸身男人看到这枚令牌时,却从喉咙中发出一股嘟囔之声。 刘睿影以为他在说话,便侧耳细听。 但等到的只是他从嘴里吐出的一口浓痰。 “狄纬泰是怎么了?博古楼大令都能交到你们这样的小辈手里……我看这博古楼明天就要完蛋了。” 裸身男人提着金剑回到了他的床上躺着。 他没有完全躺平,而是将头靠在墙上,把金剑放在胸前把玩着。 刘睿影这才看到破屋中竟然还有一张床。 这张床很大。 大的竟然占据了整整半个屋子。 不过他没看到的原因是因为这张床漆黑无比。 若不是这裸身男人躺了上去,就算是把这张床错认成煤堆也丝毫不会惹人非议。 “我们不是博古楼中人。” 刘睿影说道。 他看到这人见了令牌之后的态度不但没有丝毫改变,甚至还直呼狄纬泰名讳,言语间颇为不屑。 想到还是划清界限为好,若是再产生了误会,可就说不清了。 “不是博古楼中人怎么会有博古大令?!” 这人听闻猛地从床上窜起来说道。 “算了,这又关我屁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就是这博古楼大令交给了通今阁又能怎样?搞得他们就能通过这乐游原似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