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常忆山说道。 “哪里不好?” 两名红袍客异口同声的问道。 “太单调……虽然很鲜艳,但是太过于单调了。” 常忆山说道。 这两名红袍客显然对自己身上的红袍异常在乎,听到常忆山这么说,尽皆面露不满。 常忆山轻轻地把托着砚台的手撤了回来。 之间那砚台在半空中悬着,开始滴溜溜的打转。 砚台里有一层浅浅的墨汁,可是无论这砚台怎么转,却都没有一滴墨汁飞溅出来。 “你这是何意?” 一名红袍客提起了手中的金剑,露出戒备之状,他以为常忆山想要动手。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这红袍变得丰富些。” 常忆山说着伸手轻轻一拂。 那红袍便悠然的飘起,继而在空中展开。 “接了红袍,便是我大红袍之人!” 红袍客说道. “不要着急,我可还没有碰到你们的红袍。” 常忆山说道。 他一手引着红袍,用劲气操控着,在空中把它折叠又平整,平整再折叠。 “的确是极好的料子!” 常忆山自语道。 他的另一只手伸出两指,看样子是要伸进那砚台中蘸取些墨汁。 但是他的手指却在砚台的边缘停住了。 常忆山沉思着,不知心里在谋划些什么。 突然,他那二指托起砚台的底部,朝着空中的大红袍推去。 砚台仍旧是不急不缓的旋转着,飞向大红袍的速度也是不急不缓。 大红袍背后的那一名红袍客横剑当胸,已做好了临敌的准备。 常忆山看到他的样子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声。 虽然这横剑当胸谁都会做。 可是这当胸的剑高一寸,底一寸却都是讲究。 另外,横剑并不是绝对的“横”。 红袍客的剑虽然横在胸前,却是略微有些倾斜。 金剑的剑尖朝上,剑尾朝下。 无论自己这砚台攻向他的任何一侧,红袍客却是都能以最为精妙的出剑路径抵挡。 单单是这么一比划,常忆山就觉得他不愧是能杀了自己那装裱师朋友的人。 可惜的是,他想错了。 常忆山的砚台并不是要攻向他,而是正正的拍在了那半空中的大红袍上。 “你?!” 二人看到常忆山竟然用墨汁玷污了在他们心中神圣异常的大红袍,却是都惊惧不已。 站在常忆山另一侧的红袍客却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愤,挥剑袭杀而至。 一道金光腾起。 竟是把整个跨院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沾染上了一层金色。 “刚才还说,自己不喜欢急躁的人。你这不也很是急躁吗?” 常忆山说道。 只见他的手上莫名多出了一根酸黄瓜。 就是平日喂给阿黄吃的酸黄瓜。 红袍客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根酸黄瓜也是颇为诧异。 他不知道常忆山究竟要做什么。 自己拿着金剑,可是他却手持一根酸黄瓜。 剑与黄瓜。 这怎么能有可比性? 但红袍客已然出剑,却是无法撤招,只能鼓足了劲气,甚至不惜双手持剑。 这已经不是剑招了。 而是刀法的砍。 常忆山看到这两人的金剑很窄,但却很厚。 倒是也能经得起这样大力的劈砍。 但当他看到常忆山用砚台在红袍上印出的东西时,手上却停住了。 甚至不惜自损经脉,也要撤去剑上的劲气。 这股已经磅礴到了极致的劲气突然又被收回体内,自然是在顺着他双臂的经脉寸寸炸裂。 红袍客觉得心头一紧,脑袋一晕,只得咬紧牙关拼命抵抗。 但还是涌出了一口鲜血,喷在了自己的红袍上。 这鲜血的颜色与红袍几乎没有察觉。 若是不仔细看,却是根本分辨不出来。 常忆山把手中的酸黄瓜扔给他,说道: “血腥味不好受,吃两口压一压。” 红袍客接住酸黄瓜,竟是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大声的嚼着。 吃相虽然并不雅观,可却也极为豪迈,倒还像个英雄。 “好吃吗?” 常忆山问道。 红袍客兀自嚼着,并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很酸,但总比血腥味好多了。” 常忆山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谁听。 因为他的声音确实太小太小。 小到刮一阵风就能吹散了似的。 可是现在并没有风,所以这两名红袍客还是听到了。 那名吃着酸黄瓜的红袍客,看着半空中浮着的红袍突然笑了。 “嘿嘿……哈哈哈哈!” 先是窃笑,继而放声大笑。 咧着嘴,也不顾口中尚未吞咽下去的酸黄瓜渣掉出来。 大红袍背面的那命红袍客不管不顾这般发生了什么。 他依旧是保持着先前横剑当胸的姿势。 “吃东西的时候就不要说笑,不然和狗有什么区别?阿黄吃酸黄瓜的时候从来不叫的,不过他平时也不怎么叫。” 常忆山说道。 这名红袍客听闻后,竟然乖乖的闭起了嘴,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每一口都咬的很小,每一下都嚼的很慢。 他低着头默默地吃着。 常忆抬起胳膊,平平的举着。 那砚台就好似收到了召唤一般,径直回来钻进了他的袖筒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