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去丁州州统府!” 刘睿影翻身上,竟是完全没再有理会地上的那具尸体。 “就让你,做我掌司之路上的第一块垫脚石吧!” 丁州府城郊外。 “见过王爷!” 七千人单膝跪地,声音汇聚犹如苍龙啸天,震得林叶纷落。 看霍望,已然是恢复如初,丝毫看不见大战后的狼狈之样。 上位者,永远不能在自己的部下面前露怯。即便是必死之局,也要带头顶风而上,这是坐上这个位置时便该有的觉悟。 霍望看到队伍后面有一老人,身穿便装,手持钓竿,勾负木箱,昂然站立。目光丝毫不惧与自己对视。 为首的军士赶忙上前对霍望耳语一番,说清了玄鸦军与任洋恩怨纠葛的来龙去脉。 霍望听完后嘴角撇出一抹邪笑,穿过半跪的众军,走到任洋面前。 “一人独钓一海秋?” “虚名累人。” “你找我何事?” “我找你无事。” “为何坏我门庭?” “我孙子觉得你门上的铜钉可人,想要把玩一番。” “我的门钉每个价值三千两。” “我没钱赔你。” “欠债还钱,损物赔偿,天经地义。” “那就先欠着吧。” “一扇门有九九八十一颗门钉,二十四万三千两。三扇共七十二万九千两。” 任洋不再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霍望,忽然笑了起来。 “好,那就一并先欠着。” 霍望说道。 随后他转身面向背对着自己的玄鸦军。只一个手势,他们便呼啦啦的起身开始安营扎寨。 不一会儿,一座座朱红色的军帐便是拔地而起。 定西王城内。 张学究在这茶馆中一直坐到黄昏时分。 桌上的茶壶也不知是冲了几泡,现在倒出来的已与白水无异。 这茶汤虽能静心,但这把茶壶在悠悠岁月间却不知泡出了多少辛酸悲苦。 就如垂髫孩童,并不饮茶,更爱糖水之甘味。 青壮儿郎,火气方刚,偏饮凉茶以中衡。 黄发老儿,日薄西山,嗜浓茶以健脑。 凭栏酒客,意气风发,却唯需苦茶以定神。 而张学究喝的这壶茶,却不再这四类之内。 他饮的是情茶。 唯有旧物表深情,一别音容渺茫茫。 只是天下间,再无人为他跑出那般茶汤。 外面的街市已经开始收摊了,很多关门早的铺面已经上好了门板。只有挑担的货郎,还在依旧走街串巷的吆喝着,想要在天完全黑下去之前,再赚几个散钱。 “老先生,请问您还要续茶吗?” 小二走上前来问道。 张学究摇了摇头。 这是茶馆打样的讯号。 一个自认为雅致的地方,是不会明言赶客的。 他们只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有些自知之明。 如过遇上厚脸皮的客人又该如何是好呢? 张学究也不知道,因为他向来都属于有自知之明的那一类人。 “切!也不知哪里来的穷酸……一壶茶喝了半天连茶色都没了!还一个茶点都不要……装什么大尾巴狼!” 张学究仿佛没听到身后的抱怨一般,起身走出了茶楼。 晚风吹过,华灯初上。 一片盛世繁华之景。 烛影深深的透过屏风,穿过窗棂,头顶晓星已然现身。 他看着东面迟迟不肯挪动脚步,也着实顾不上仔细看看这大好人间。 不一会。 一人迎着最后的一线夕阳顺光走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