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经四皇子那档子事,今日上书房的气氛格外肃穆。 太傅讲课时,安平公主听得格外认真,连往日里最头疼的《周礼》都能对答如流。 待课业结束,公主小心翼翼地将太傅给的课题卷轴收好,又把案头的砚台、毛笔一一归置整齐,这才提着裙角轻快地走出上书房。 颐芳殿内。 刑冶被安平公主差人请来。 他解开林依霜腕间的锦帕,指尖搭上脉搏时,丹凤眼倏地眯起:"肺腑震荡,内息逆行......萧夫人这脉息,竟带着胎里带来的弱症?" 林依霜往软榻上靠了靠,颔首道:"自小汤药不断,早习惯了。" "习惯?"刑冶松开手,袖中银针在烛火下闪过冷光,"能用这副病体接下四皇子的黑煞手,萧夫人这是嫌命长?"他语气有些刻薄,尤其安平公主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这让刑冶心中的醋意翻滚。 “可有救?你倒是说正事啊?她这个病体,能不能医治?”安平公主三连问。 "药按时服,"刑冶将一张药方压在砚台下,"三日后若还咳血,便来太医院找我。" 草草告退,行至寝宫门口,刑冶还是没有忍住停下脚步,回眸对着安平公主道:“公主若是真心关心萧夫人,还是早日放她出宫休息。” 安平公主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是这个理!萧夫人快回府歇着,别累坏了身子。" 林依霜也不推辞,福身告退。 去了内务府领了赏赐后,朝着宫外走去。 这几日她已经在皇上面前崭露头角,已然在圣心深处刻下印记。 但仅凭"萧夫人"的身份,终究是外臣家眷,难入内廷核心。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安平公主从"玩伴"到"倚仗"的转变。 走到宫道转角,她忽然驻足回望。 颐芳殿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她总有一日,会慢慢站在这皇宫的朝堂之上。 手握大晋兵马,杀入大祁,要了那狗皇帝的性命! 就在林依霜为自己的前程出谋划策时,在京城二十里外“悦来客栈”中。 辰时一到,权怜翠就迫不及待把“凝神丸”喂入林依楣的口中。 药在口腔便化开了。 浓郁的药香味弥漫整个厢房内。 林依楣在半梦半醒间死死攥着权怜翠的袖口,呓语破碎如絮:"姐姐......姐姐对不起....." 权怜翠用帕子拭去女儿额角冷汗,心急如焚,吃了药,怎么还如此滚烫呢? 床榻内侧,林依霜单薄的剪影还在梦境里徘徊。 权怜翠心疼不已摸着林依楣的头发:“你自己都这般了,还不忘你姐姐。如今你姐姐在京中享福,而你却跟在我们身边奔波。是娘亲害苦你了。” 日头渐渐升起,又缓缓降落。 从皇宫出发的院判,经过半日的快马加鞭,赶到“悦来客栈”敲响了林绪和房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