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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真遇到意外，他还可以跑，根本不用担心物品的损失。

    杨爸终于舍得把筷子重重搁下，粗粝的手掌擦过嘴角：“在外面别总吃泡面，手头紧就说。”

    他转头盯着窗外，杨间看见他后颈新染的黑发边缘，露出的发根已经灰白。

    阳光斜斜照在桌布上，将满桌菜肴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顿饭吃得格外安静，却比任何时刻都更像一场盛大的告别……

    望着杨间出门而去的背影，杨爸杨妈擦拭着眼泪，泣不成声。

    下一刻，

    “走了吗？”

    杨爸小声地向着一旁的杨妈问道。

    “别说话，再等等。”杨妈没有抬头。

    杨爸忍不住了，稍稍睁开眼。

    确定杨间离开，他拉了拉杨妈的手，“好了，小间间走了。”

    杨妈随意擦了擦眼泪，“真走了？”

    “那现在，我们……”

    二老对视一眼，一拍即合。

    ……

    夏夜的晚风裹着孜然香，烧烤摊的灯在街边摇晃。

    五花肉滋滋作响，油脂滴入炭火，腾起一团带着焦香的白烟。

    杨妈用竹签戳破金黄酥脆的烤馒头，热气混着芝麻香扑面而来。

    “两位，你们的鸡翅来了！”

    “谢谢啦。”

    服务员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没了小间间的打扰，还是这路边摊上爽！”杨爸仰头灌下半瓶冰镇啤酒，喉结滚动。

    杨妈今天也难得喝一次酒，脸上带着些许酒后的红润。

    果然，夫妻间才是真爱，儿子就是个意外！

    他们相视而笑，三十年前结婚时没买过的玫瑰，在烟熏火燎的路边摊，终于开成了岁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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