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如此一番话语,其中自是轻蔑之意尽显,然则陆逊见之,却拱手道: “吾乃上官之使,奉公而来,不拜偏远之臣!” 张羡本来看着陆逊年轻,本欲调笑一番,不料陆逊上来直接回怼。 这可把张羡气得够呛,指着陆逊一脸胀红道: “汝不自料,欲掉三寸之舌,不惧吾将汝逐出城内?” 陆逊见他一脸恼怒之色,便即露出一副笑容道: “久闻府君坐镇荆南,威震蛮夷,百姓臣服。” “不料竟惧一儒生,也罢,既是府君欲亡于此,在下当辞!” 言罢,他笑容一敛,转身便要离去,张羡见之,顿时惊异不已。 陆逊的年纪属实是有些年轻,但没想到行事如此老道。 当即反应过来之后,他便急忙抬手阻拦道: “且慢,汝言吾欲亡于此,不知何意也?” 陆逊自也没想着走,闻言便回过头来沉声道: “在下虽为一儒生,却是为解荆南之祸而来!” “府君如今生在祸中,尚且执迷不悟,此非取死之道?” “再者,我主刘征东与府君并无仇怨,而今君辱上官之使,便如辱及上官。” “来日在下回报之后,主公定然遣军来伐!” “府君眼下抗一刘表尚且无力,如何能挡我军兵马?” “此实非在下之过,实为府君局量之不能容物!” 如此说着,他便准备再度离去,张羡见之,自是气恼不已,忙令麾下武士将其擒获。 不料武士还未上前,一旁的桓阶便忙开口道: “府君且慢,尊使也慢行一步,且容我一问!” 陆逊看着桓阶行出,又瞅了瞅一旁卧病的张羡,便知这两个是在唱双簧呢! 张羡是红脸,桓阶显然就是那个唱白脸的角色。 然则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即脚步一顿道: “府君正要将我下狱,不知先生有何言要问?” “若是无事,请勿阻之,在下当入狱中等得府君丧讯。” 张羡听此,便觉心中一堵,桓阶则是一阵叫苦,忙道: “尊使此何言也,府君只是顽笑,并非有意之语。” “想是尊使也能观之,府君正在病中,心绪难免。” “如此顽笑两句,当不得真,尊使也切莫见怪!” “敢问先生,方才言我荆南有祸,不知祸从何来?” 对于桓阶的解释,陆逊自然不应,只是看着张羡道: “敢问府君方才可是玩笑之语?还望直言相告!” 而张羡见他追着自己询问,便也露出一副笑容道: “自如伯绪所言,只是玩笑而已,吾见先生年少,却也知礼,怎敢欺之!” “还望先生先答伯绪之语,我等再言他物!” 陆逊看着张羡服软,便即点了点头,又对桓阶道: “如今荆州之牧乃是刘景升刘牧,似张府君皆为荆州所属。” “如今挟三郡而抗刘牧之命,不知可为祸端?” 张羡和桓阶闻之,不由对视了一眼,桓阶又问道: “那不知贵军派遣先生前来,又欲如何解局?” 但他一问话,却见陆逊将手一背,昂首便道: “解法也易,只需府君上表献降,我主定能保府君无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