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对于秦瑱来说,黄射其实算是一个比较陌生的人。 倒不是说这段时间的交往在他心里不算数,而是黄射这人史书记载极少。 他只知道黄射喜好诗赋碑文,因此与汉末第一大喷子祢衡交好。 除此之外,便是黄射两次出兵被败的经历。 第一次是刘勋兵败,黄祖令黄射带兵前去支援,却被孙策击败。 第二次是黄射率领数千人攻击柴桑,反被徐盛不到二百兵马血虐一场。 从这些事件中,他能初步判断,黄射其人偏向文事,不善领军。 可在与黄射交往之后,他发现黄射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因为从蔡瑁的口中他能知晓,黄家在荆州堪称一霸,兵权独立,话语权极重。 相较于仰望刘表壮大的蔡氏来说,黄氏的权势才是最重的。 在这样的基础上,黄射不把刘表放在眼里,但也没有逾越之举。 言行举止之间,似乎是作为黄氏与刘表之间缓和的桥梁。 既要保证自家在刘表麾下的独立性,又要尽量保证刘表不心生反感。 这种种一切事情,都绝非一个庸人可以为之。 故而在秦瑱看来,黄射这个人并非一无是处,至少比黄祖更有用处。 此时见得黄射如此模样,他便眉头一皱,忙对裴潜使了个眼色。 裴潜见状,便笑着起身对甘宁、魏延道: “吾观府君必是醉矣,我等且让先生于此照看,待得改日再行饮宴。” 甘宁与魏延虽非心思细腻之人,但眼力却是不错,当即纷纷起身一笑,朝着营外便即行去。 待得众人走后,秦瑱方才对黄射笑道: “公礼兄此言何意,恕我愚昧,不知何意!” “请兄言明,黄氏何危也,黄公又有何危也?” 黄射见他如此反问,顿时有些不悦道: “吾与先生诚诚相交,先生何以这般言语试探?” “射不信以先生之智,还未看出我黄氏之隐患!” 秦瑱当然知道黄氏的隐患在哪儿,但此时却是一阵摇头道: “公礼兄须知,非我不言此事,乃因瑱为外臣,不便多言。” “须知此次瑱在于此,乃是请刘使君之助尔,非请黄氏之助。” “故便是吾知黄氏隐疾,亦不知兄何所求!” “府君若不言明,吾参谋此事,便是插手荆州之局,若传扬出去,天下当如何视我军?” 黄射见之这般谨慎,自是一阵无奈,当即就将黄氏现在的局面讲述了一遍。 要说黄家的隐疾,可谓成也独立,败也独立。 可能在荆州士人的眼中,黄氏立足于江夏安陆,有黄祖黄射父子当政,可谓荆州一霸。 但其中有多少风险,唯有黄氏子弟自己知晓。 毕竟黄氏不像蔡氏和蒯氏,蔡氏背靠刘表,只要刘表不倒,那在荆州就稳居第一士族。 即便刘表倒台,凭蔡氏这么多年的底蕴,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与蔡氏相比,蒯氏虽然弱势一些,可有蒯良蒯越两兄弟在,那就基本不会倒台! 只有黄氏,看似兵权在握,独霸一方,却是两头不讨好。 于内刘表一直心存忌惮,有心削弱黄氏的兵权,于外现在周边大敌崛起,南边有张羡,东边有孙策。 可以说,在和平之时,黄家没有覆灭之危,但在这种局势下,一旦兵败,那就可能族灭。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麾下多出一支独立于自己之外的势力! 略微讲述了一番之后,黄射又给秦瑱倒了一杯酒道: “先生也知,我黄氏一族根基全在江夏,昔日射本以为凭我江夏兵马,便无力向外,也当可以自守!” “然则今日一战,却让射知晓强军在前,我父已是独木难支!” “如今使君命我黄氏助力贵军,此事本属应当,射亦不当苛责。” “可那周瑜用兵之道了得,我军若是再败,使君必然责难,若是以此怪罪,我黄氏必在难有今日之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