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太史慈双眸直视蒋干道: “莫非尊驾欲言表我为丹阳太守,不是使君之意,而是先生自作主张?” 蒋干一听这话,便即再度笑道: “将军又误会矣,表奏将军为丹阳太守,确实是吾主之意,并非在下自作主张!” 太史慈听着这番话语,不由暗道这人莫非是个傻子。 先说刘备是来表奏他为丹阳太守,又说只是前来问候,没有别的意思。 可现在又表示刘备想要表奏他为丹阳太守,这不是前后不搭,自我矛盾么。 他一想着,顿时便皱眉道: “先生前言不及后语,岂不惹人发笑?” 而蒋干见状,却是开口问道: “将军先莫发笑,在下倒是想问问,将军愿不愿领受丹阳太守之位?” 太史慈一听这话,心想这小子是在给自己下套。 他若是应了,对方拿出印信,又叫他率军北上,他自然没办法反驳。 可若是不应,又别不开刘备情面。 由此眼睛转了一圈,他便即抚须笑道: “正是无功不受禄,慈虽与使君有旧,却不当平白领受此位!” 可他这么一说罢,蒋干却也笑道: “正因如此,吾主本欲表将军丹阳太守之位,可在下思虑将军如此信义之人,必不愿领!” “故而在来之前,已然提前替将军否了此事!” “惜哉公子未曾听罢,便言说在下是来表将军丹阳太守之位,故惹将军误会,绝非在下言语矛盾!” 说起辩论之道,无非便是时时刻刻掌握主动。 故而他早就准备好了两套说辞,如果太史慈说想要,那他就顺道给个承诺,而太史慈说不想要,那他就像现在这样说。 刘备本来是想任命你的,但我给你否了,看我对你多好? 而他这一番话语,把太史慈震得够呛,虎目瞪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想事情还能这样?我和你很熟么?你就这么给我把任命给否了? 虽说他本来就无意领受,可不要是不要,但不能被人做主。 偏偏蒋干这话说得没毛病,他还不能否定,当下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先生果然知吾,吾却非这等平白领功之人。” 可如此说罢,他又沉声道: “既是先生只是前来问候,如今见也见过了,且下去休整,待我备宴招待一番,便可自去!” 既然这个小子这么不讲礼貌,他自然就准备送客了。 而他话音刚落,蒋干却是淡定的摇了摇头道; “在下自不敢去,今日既然来了,便先留一阵,待替将军收尸,再行返回!” “免得日后又要南下吊唁!” 砰的一声,他话没说完,太史慈就一巴掌拍到了案桌上怒喝道: “竖子无礼,安敢咒骂于我!” 虽说他和刘备有交情,可不代表使者可以随意乱说。 可蒋干一见此状,便轻笑道: “将军此何言也?吾之所言,皆是实情!” “须知当今朝廷尚在,将军纠集兵马于此,未获朝廷任命,便自领丹阳太守,与造反何异!” “岂不见袁术僭越称帝,尚被朝廷讨伐,至于如今败退将亡。” “将军虽有勇力,兵马却不过数千,与袁术比之如何?” “袁术尚且如此,将军岂能不虑?” “这般困守于此,自是取死之道!” “此乃实言相告,并无丝毫咒骂之意啊!” 听到这话,太史慈自是再度愣在了当场,这小子的嘴皮子,是真利索啊! 见自己几次都被对方回怼回来,他索性面上一沉,直言道: “那依先生之见,吾又当如何行之?” 他话音一落,便见蒋干一步上前,拱手行礼道: “若将军不愿困死于此,只有一策可行!” “上书吾主,归顺朝廷,以求取丹阳太守之位!”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