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志敬道:“此事传扬天下,武林豪杰,谁不知闻。” 他被师父师伯说不堪大用,掌教之位泡汤,全因郭靖与杨过上终南山而起,知晓郭靖为风逸所败,他比谁都开心! 甄志丙知道赵志敬心思,忙向风逸躬身一拜,道:“风大侠所行,不知者说你心狠无情,知晓的却是无不赞叹阁下高义,所杀之人均是经略汉地的蒙古人,以及汉奸卖国贼,单是这一点,足以令人敬佩。” 只听耶律燕哼了一声:“马屁精!” 甄志丙不以为意,只淡淡一笑。 他素来精明强干,日常处事远胜于赵志敬,困此马钰、丘处机等均有意命他接任掌教,心知风逸性子狂狷,无法无天,绝不能以势压他。 风逸心道:“这话一说,我若不给个合理理由,实难旁人信服。” 又想:“甄志丙、赵志敬等人也非平庸之辈,跟他们坦率言明,或许也能省却许多烦恼!” 念及此处,淡淡说道:“我之所以要杀这位耶律公子,无他,只是怀疑他乃是忽必烈的暗探,就是想要以周伯通弟子身份,打入我中原武林,祸乱我汉人江山!” 全真诸道均是一呆,此时襄阳以北全已沦入蒙古军手中,大宋百姓惨遭屠戮欺压,自家门下若出了奸贼,那全真教成什么了? 耶律齐再也按耐不住,气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风逸冷笑道:“我从蒙古国师处得知,你父亲耶律楚材被蒙古皇后所杀,她传令让忽必烈斩草除根,然而忽必烈却违抗昭命,置之不理,原因为何?”众人目光都落在耶律齐身上, 耶律齐叹道:“先父有大功于蒙古,皇后信任奸佞,害我父亲,王爷雄才大略,看我等可怜,这又有什么?” 风逸淡淡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蒙古时情,当年铁木真身死,几个儿子因为大汗之位的争夺,大汗之位不定,托雷方才得以监国。 窝阔台即位后,对托雷势力极为忌惮,这才将其害死,如今窝阔台皇后掌权,照样忌惮托雷家族势力,对蒙哥、忽必烈他们都加以遏制。 忽必烈深知这一点,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为了你和你母亲、妹妹,装聋作哑,公然违抗皇后诏命,对于他那种雄心壮志的人来说,没有值得他去冒风险的好处,他会干这蠢事?” 众人听得心惊,全真弟子无不面面相对,耶律齐脸色惨白,神情恍惚,闷声闷气地道:“王爷所想,岂是外人所知,这话你该去问他。” “你当我没问?”风逸冷笑:“再有一件可笑之事,前几日周伯通闹了忽必烈大营,忽必烈明知他是郭大侠的结拜义兄,竟然想要将周老爷子收到麾下为其效力。 大家想想,这里面要是没有内情文章,忽必烈怎会有这等可笑想法?” 风逸现在越来越觉得耶律齐不对,他离开绝情谷时,与金轮国师再次交谈一次,询问他们为何来绝情谷,以及他的下一步计划。 国师知道他的手段,又缺了一条腿,一条胳膊,生怕遭受折磨,毫不隐瞒。说是奉忽必烈之命拉拢周伯通,最起码也不能让他去襄阳帮助郭靖,这才跟进了绝情谷。 风逸当时只以为忽必烈求才若渴,毕竟他也拉拢过自己,但周伯通疯疯癫癫的, 若无极为关键的人加以中和约束,忽必烈凭什么认为可以拉拢来郭靖的把兄弟,为自己办事? “耶律公子?” 甄志丙涩声道:“你该不会真是借着我师叔祖的名号,好打入我中原武林吧?” 不光是他有些信了,其他人也是如此,这就是风逸风评所致。 风逸在江湖上大有匪名,但没人说他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因为他连自己是个爱好美色的登徒子,更是要采取下毒这种下三滥的事,在众目睽睽之下都坦然告知,这样的人,会说假话,诬陷一个随手能打死的人? 谁都不信! 耶律齐心中不服,叫道:“我不知此事真假,王爷纵然想招揽恩师,也是王爷求才若渴,又何足为奇?” 风逸冷笑道:“话是说给活人听的,我随你认不认!” 也不见他动弹,身子急如流星,已然扬手扣住耶律齐手腕。 耶律齐本就重伤之身,根本不及反应,惨哼一声,身子歪歪斜斜,似乎站立不住。 “哥哥!”耶律燕一声疾喝,风逸甩手一扬,一股疾风灌入她口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完颜萍叫道:“你就全凭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就要害人性命,天下可有这番道理?” 说着又看向甄志丙:“你们全真教号称天下武学正宗,被人如此欺辱,真就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甄志丙心中苦涩,这可是风逸。 他杀人愿意给个理由,就很不容易了! 他纵然想阻止,阻止得了吗? 看不见六个师兄弟,躺一个,站五个吗? 可现在又不能置之不理,当即恭身道:“风大侠,诚然你有诸多理由,可没有证据,以小道之见,何不将他带上终南山,交给掌教,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风逸两眼望天,冷冷说道:“甄道长,从我手里要人,你还没这份量,不过看在全真教能够为国出力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面子,退上一步,只要耶律齐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他一马!” “什么条件?”耶律燕急道。 风逸道:“大家也都知道我要去蒙古投毒,耶律公子蒙古长大,只要他答应与我一起行事,咱们去将蒙古都城和林大闹一番,事成之后五湖四海,任你遨游。 你若不忿今天风某之所为,风逸给你赔礼道歉,磕头赔罪,都行!如何?” 这话一出,旁人均是心中一凛。 耶律齐不答应是死,答应也是死! 其一,他纵然是奸细,有此一事,耶律家也别想在蒙古立足! 其二,贪生怕死之名,跑不了了。 “你无耻,我耶律家的人岂能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耶律燕咬牙切齿道。 耶律齐神色从容,淡淡道:“好想法,可惜阁下枉费心机了。” 风逸道:“怎么说?” 耶律齐道:“风逸,且不说全真教都是道德清高之士,岂能如你一般丧心病狂? 更何况我怎能订下城下之盟!” “丧心病狂?”风逸五指收拢,耶律齐手腕咔咔作响,冷冷说道:“你们契丹人昔日在我中原之地屠杀我中原百姓,美其名曰打草谷,是不是丧心病狂? 你父亲帮铁木真、窝阔台灭国无数,屠城之举不计其数,昔日全真教丘道长西行劝阻铁木真少造杀孽,他听了吗?反而侵略大宋,是不是丧心病狂? 况且我风逸能做此事,你耶律齐为何就做不得?” 这话让众人更是目瞪口呆,你做得,旁人就得跟着做? 但没人敢宣之于口! 因为谁都知道,这人的想法和常人不一样! 耶律齐被他捏的骨头作响,痛得面庞扭曲,咬着牙关倒吸冷气,他向着风逸惨笑一下,道:“两军对垒,明刀明枪的兵将之争还则罢了,百姓何辜? 我父亲一生爱民如子,我若从你行此恶事,可谓大大的不孝,为人不讲孝义,又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之间?你要杀就杀,耶律齐断不为此不义之事!” 众人见他慷慨赴义的豪气,以及大仁大义的慈心,无不佩服。 耶律燕、完颜萍,她们一左一右,紧紧护着耶律齐两侧,看着风逸,大有嘲弄之意。 “这种屁话,就是一个天大笑话!”风逸冷笑道:“这世上的人,哪个不是父母所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