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爱妾既死,郑荀也无力回天,虽有恼意,但总不能将小儿的性命赔上,他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三个傍妻领会作罢,捡得一命已经算是万幸造化,确实不敢再咄咄逼人,郑世杰的手段她们可深深的领教过了,绝无胆子再像小时候那样欺侮他。 然郑小乔心怀仇恨,毕竟阿娘把命葬送在他的手上,求郑荀降罪不得,又去寻姬昌讨教对策,姬昌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郑荀是堂堂刺史,即便告官申冤也没个门路,弄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怕是一家子都性命难保。 叫天不灵,叫地不应,郑小乔并不想就此作罢,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恨透了这位阿兄,且伺良机再报大仇。 郑荀果然只是为了做做样子,郑世杰确因悲痛食水不进,子相几次三番送去饭食都被拒绝,终一日昏倒在屋子里。郑荀赶忙又吩咐下人抬回前院房里悉心照料,苦劝几番后才思饭食。 几位傍妻看在眼里却不敢怨说,郑小乔却是恨意更深,本欲在汤药中做些手脚,但思自己恐会搭上性命,便也作罢。 秋婴临别时书家信一封托付王崇,王崇随即派人下山送信,王母看过书信后惊慌哭泣,裹了丧夫灵牌,舍家逃到亲眷处避难,过些时日再回。 向林不在府上的这段日子,尽管奴仆下人更加小心看院,然而许府并非安宁无事。半月前的夜里,几个盗贼越墙破窗,翻箱倒柜,将前院后院几间偏房毁得乱七八糟,偷了不少钱两器物,还偷了什么却是不知。 后院的念堂也被盗贼大闹一通,翻了供桌散了供品,广目尊大佛断了手指,铜铃般的眼睛也被捅了个窟窿。刘氏见状吓晕过去,醒来后三跪五拜,痛哭流涕,口中直呼罪过,赶忙又请来匠人修缮补缺。 下人们也不敢怠慢,日夜轮番查守,几个盗贼虽有收敛,却不时寻个当口多番搅扰,府内下奴无人善武,拿贼不得,欲报官却又为难,许昭和陈统的怨仇谁人不晓,更何况陈统不在县衙,更是无人管事。 盗贼猖獗,又颇有几脚功夫,三天两头地闹事,下人们捉拿不得又不敢报官,折磨得哀声连连,鸡飞狗跳。刘氏也毫无办法,夜夜难寐,加上思儿心切,整日以泪洗面,一来二去哭瞎了眼,请遍医家不得治,这一来更是雪上加霜,许府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请来修缮佛像的几位匠人懒懒散散,好几天也未完工,忽一日傍晚全都没了人影,下人们寻了半天也不见几人踪影。正在这时,看守正堂的仆人来报,许昭的灵位不见了,刘氏吓怔了眼,上堂胡摸乱找,灵位果然丢了,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罢了,刘氏思量必是那几个匠人捣鬼作乱,可又不知何处追捕,遂又重造牌位,将正堂又加沉锁,命人日夜把守。殊不知那几个匠人正是前番盗窃毛贼,闹了府院不说,又扮作匠人混入府内,借着修佛的机会摸清下人动向,趁着好时机偷了灵位便逃之夭夭。 “公子呐!你可算回来了!”老管家佝偻着身子迎出府门,眼中泪花闪闪,“小公子快去看看老夫人吧...老夫人她...”向林夺门而入寻去正堂,刘氏静静跪在许昭的灵位前喃喃自语:“老爷,相儿他何时回来,求求你告诉我...”刘氏似乎没有听到向林的脚步声。 “母亲,相儿回来了...”向林嗵的一声跪在地上,泪噙满目,刘氏闻言果是小儿,慌忙起身回头去找,怎奈什么也看不见,眼瞧着就要撞上桌椅,向林惊诧之下顿觉不妙,跑过去扶住了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