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兰,好了没有?”许向林门外喊了一声。 “哦,进来吧,公子。” 许向林推门而入,三九跟在后面,端着一大盘饭菜。 “子英,饿了吧,快吃点东西暖暖身子。三九,若兰,你们先下去吧。” 若兰和三九应声退出书房,窗外琼花飞舞,屋内烛火闪闪,唯留二人相坐于桌前,相顾却无言。 自从上次救下冯子英,俩人交谈不过两个时辰,许向林便对眼前的这位陌生女郎颇是喜欢,笑时如白玫瑰绽放,纯纯如水,悲时如风雨花沾露,惹人怜爱,双眸时而明媚如怀玉,时而暗淡似薄纱,言语之间抱诚守真,娓娓道来。 许向林听得痴迷,因其笑而笑,随其悲而悲,两个时辰的工夫,对于他来说好似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短短的交谈让他心静如水,忘却一切恼人的愁思杂绪,他从未遇到过让他如此心动的女郎,甚至包括陈婉儿。 而冯子英亦是欣赏眼前的这位谦谦君子,言言相敬,字字入心,更可况他救了她的命,又弹得一手让人痴醉的琴瑟,世间情意莫如此,一念之间便成魔。 沉默许久,许向林率先言语,冯子英说着说着悲从中来,起身走到窗边,独自抹起泪来,自从爹爹惨死之后,她就像秋天的残叶一般随风游荡,无依无靠,内心一刻也不曾安宁。 许向林从怀中掏出手巾递给她,站在她的身旁,望着拂窗而落的琼花,满眼愁思上心头,慨叹不已。 “琼花一舞醉一冬” “扶摇一抟归一空” “佳人一笑倾一城” “君子一悎痴一人” 两人对窗望外,一人启上,一人接下,言罢相视而笑,转头静静看着窗外漫天的琼花,映着烛光摇曳飞舞,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无缘识君四月天,但陪君赏腊月间。 “子英,回房歇息吧。”天色已深,湿寒气愈来愈沉,许向林担心她再染风寒,说道。 “转头一去人楼空,不知何时胜此时...”冯子英恋恋不舍,她多希望可以定格在这一堂,这一时,这一人。 “命里终有胜此时。” 许向林扶她回房歇息,而他自己又返回书房秉烛夜读,时不时愣自傻笑,三九大半夜起身如厕,才发现书房还亮着光,再三劝说之下,许向林才回了寝房。 果然,这心病还须心药医,不过短短五日的工夫,许向林背部的瘤子完全消覆,精神头也比之前好了很多,许母看到小儿难得一笑,心里乐开了花,纳闷儿这冯娘子到底使了什么灵丹妙药才致如此。 “老爷,那冯娘子日日与公子嬉笑打闹,全无心思读书,倘若如此下去,这...这怕是要耽误来年的大考啊!”阿刁路过书房,又听到许向林和冯子英的嬉闹声,甚是气愤,便跑到许昭那里告状。 许向林病好以后,读书也来了劲头,冯子英则常伴其左右,二人一同研习文典史籍,谈经论道,说到好玩有趣的地方,便相视大笑,乐不可言。 “我何尝不为此事忧虑哪,可是这女郎救了相儿的性命,若再无故怪罪于她,外人面前恐怕有失颜面啊。”许昭打心里还是看不惯小儿和一个落魄无家的陌生女郎整天泡在一起,可是一时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老爷,你说她一个破落女郎,又不是公子明媒正娶的过门妻子,整天勾勾搭搭,不顾操守,这...这成何体统嘛!” 第(2/3)页